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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代散文|东坡蒙山醉酒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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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文/丁东 沂蒙山由沂山、蒙山构成。其中的蒙山,亦称“东蒙”、“东山”,为山东省第二高峰,与相距120公里的泰山遥相呼应,素称“亚岱”,被誉为“岱宗之亚”。 2000余年来,这一
文/丁东
沂蒙山由沂山、蒙山构成。其中的蒙山,亦称“东蒙”、“东山”,为山东省第二高峰,与相距120公里的泰山遥相呼应,素称“亚岱”,被誉为“岱宗之亚”。
2000余年来,这一历史名山,一直深受文人骚客、帝王将相青睐。登临蒙山者,修炼者有之;隐居者有之;游玩赏景者有之……且不说修炼、隐居之名人,单说到此游玩赏景者,兴致一高,性情使然,自然少不了喝上几杯。这芸芸众者中,除结伴同行、酒逢知己、一醉方休,以致“余亦东蒙客,怜君如弟兄。醉眠秋共被,携手同日行”(杜甫诗作)的唐代大诗人李白、杜甫外,苏东坡也是其中之一。
苏东坡尽管一生坎坷,仕途不顺,却是个极少有的性情中人。林语堂在《苏东坡传》第一篇原序中,给东坡先生戴了19顶桂冠,第一顶便是“苏东坡是个秉性难改的乐天派”。其乐天派的突出表现在于好吃、能睡、贪杯。三者中以“贪杯”为最。有其诗为证:“卯酒困三杯,午餐便一肉。雨声来不断,睡味清且熟。昏昏觉还卧,展转无由足。强起出门行,孤梦犹可续。泥深竹鸡语,村暗鸠妇哭。明朝看此诗,睡语应难读。”(《二月二十六日,雨中熟睡。至晚,强起出门。还,作此诗。》)你看他这酒喝的,明明人行街头,恍如梦游。
素有“三十六洞、七十二峰”之称的蒙山,道教对其情有独钟,把此处当作修炼正果、养生长寿的圣地。自春秋战国时期鬼谷子栖隐蒙山起,先后有蒙山老人、羡门子、贺亢、张紫阳、乔仝等十余位道士于此修道成仙,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五代时期后晋水部员外郎贺亢。贺亢何许人也?乃琅琊(今山东临沂)人。真宗东封时谒于道,自称晋水部员外郎。
据传,当年苏东坡听闻贺亢在蒙山修炼,活到两百多岁依然健步如飞,敬慕不已,起了结交之心。只因为苏东坡当时正在密州(今诸城县)太守的任上,公务繁忙,事务缠身,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拜见。后来,贺亢八十多岁的弟子乔仝偶遇东坡,说他的师傅神游太虚时,在常山道上见过苏东坡,希望在飞升前能与东坡在蒙山见上一面。东坡听后,欣喜若狂,当即丢下一切事务,动身随乔仝前往蒙山。好在路途并不遥远,不及两日,便上了蒙山。
与贺员外相逢,一番寒暄,东坡喜不胜禁。但见员外童颜鹤发、身手矫健、精神矍烁、声若洪钟——哪像是两百多岁的老者?真乃神仙也!在贺员外的引领下,七弯八拐,数度攀登,终于到了他的居所——建于空濛山色之中的三间草庐。草庐倚山面水,仙雾缭绕。庐前庐后峭壁林立,古木参天,花草繁密。正所谓“静下林泉深处居,乾坤清气蔼吾庐。半窗宿雾仍栖竹,一亩浓烟自种蔬。远浦水从天外落,乱峰云散雨晴初。春光自老风烟色,松影横斜午梦余。”好一个九天之外的仙境。
洗漱后宾主落座,两人相见恨晚、相谈甚欢。见天色已晚,员外吩咐几个弟子赶紧摆上酒菜,款待贵客。这时,各位看官可能起了疑惑:这贺亢乃出家之人,又在此修炼,岂能饮酒?其实,各位有所不知,道家人追求的境界与其他人并不一样,其所追求的精神升华,需要借助酒的兴致来爆发。而且,早期的道教戒律,并无不饮酒的条规。在道教仙真中甚至有因酒而得度者。据说被全真道教奉为祖师的吕洞宾,在唐未、五代之际,少习举业,两举进士不第。后游长安,在酒肆中遇钟离权祖师,经过“十试”,得受长生之术而成仙。
此是闲话,暂且不表。且说贺员外弟子们端上了酒菜,谦让之中,苏东坡见员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酒,不禁眉头紧锁。心想,今天可是碰到高手了,如此豪饮,必醉无疑。因而连连摆手,“在下不胜酒力,且旅途劳顿,酒还是免了吧!不妨以茶代酒。”贺员外知苏东坡向来豪爽,且酒量甚好,今日相见,喝上数杯,既添情趣,又助雅兴,岂有不喝之理?其推托之举,怕是有所顾虑。故笑道:“东坡无需惶恐。今远道而来,贫道荣幸之至,蓬荜生辉,滴酒不沾,岂非不与贫道脸面?”在旁的乔仝也是好言相劝。
苏东坡推辞不过,遂端起酒碗,呡了一口,顿觉“甜滋爽口”,不禁释然。此酒真乃好酒也,莫非李白所言的“兰陵美酒”?就这酒的劲道,岂不是能喝上一坛?世事洞明的员外,猜出了苏东坡的心思,开怀大笑问:“酒味奈何?”“入口绵柔,但喝无妨!”东坡慷慨笑道。所谓“醉里乾坤大,壶中日月长”,贺亢见苏东坡卸了戒备,一时兴起,直呼行酒令。东坡欣然同意。就这样,还没等下酒菜上齐,三人已各自喝了两大碗。但觉酒味醇厚,清咧爽神,东坡不由酒兴渐浓,诗兴大发。在吟唱应和中,一碗接着一碗地喝开了。尚不及两个时辰,一大坛兰陵美酒已然见底。见苏东坡脸色红润、才思敏捷,并非醉言醉语的样子,员外既不忍扫兴,又知此酒后劲,便试探道:“再开一坛,如何?”见东坡并不推让,故又开了一坛。再一碗下肚,刚才还神清气爽、伶牙利齿的苏东坡,开始醉眼朦胧、辞不达意。见此情形,员外收了酒碗,招呼几个弟子扶苏东坡上床歇息。见其鼻息如雷,贺亢忍俊不禁、怜爱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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